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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月 3 日，2020 年巴菲特股东大会在奥马哈召开，一年一度的投资盛宴开启。受疫情影响，巴菲特股东大会首次在线上举行。今年，巴菲特宣布，芒格不出席股东大会，取而代之的是 57 岁的伯克希尔非保险业务副董事长阿贝尔（Greg Abel）。

　　在股东大会开始之前，伯克希尔公布了一季度财报。财报显示，伯克希尔一季度净亏损 497.46 亿美元，创历史纪录，投资组合遭遇“账面巨亏”超 545 亿美元，同时账面现金达到了创纪录的 1373 亿美元。

　　在巴菲特股东大会期间，股神和阿贝尔谈到了疫情、芒格缺席、做空美国、大型收购、巨额现金和航空股等话题。以下为本次大会的要点集锦：

　　巴菲特：芒格状态很好，将在 2021 年回归年会

　　巴菲特表示，以前习惯和查理·芒格在这里进行讲话，查理·芒格现在已经 96 岁了，他的身体还很强壮，但是觉得今年最好的选择是让芒格不要过来开会。查理·芒格状态良好，他将会在 2021 年年会回归。副董事长阿吉特-贾因没必要从纽约出发参加会议。

　　巴菲特：感谢阿贝尔能来开会

　　格雷格·阿贝尔在台上，他是我们这边的副董事长，保险业之外的业务由他负责。格雷格·阿贝尔领导的行业大概有 1500 亿的规模。我对格雷格-阿贝尔非常感谢，尤其是他今天能够过来跟我们一起开会。

　　巴菲特：关于疫情我和大家了解的一样多，结果可能不会更坏了

　　巴菲特称，在学校的时候会计学的不错，但是生物是一塌糊涂，所以我对于新冠病毒疫情的了解和大家一样多，结果可能不会更坏了。我目前还无法完全预测新冠疫情未来的发展，“你们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新冠疫情的致死率没有 1918 年的西班牙流感大流行高，但传染性很强。近期各国针对病毒的封锁措施是“相当大的一个实验”，相信美国经济能够克服新冠病毒带来的困难。

　　巴菲特：感谢福奇，拥有福奇对美国是“非常幸运的”

　　巴菲特指出，他要感谢白宫卫生顾问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让他知道并了解美国新冠疫情的发展。巴菲特说，他欠了福西一个“巨大的感激之情”。此外，巴菲特还指出，拥有像福西这样能以“非常直接的方式”进行全球健康危机沟通的人，对美国来说是“非常、非常幸运的”。

　　巴菲特：千万不要白白浪费一次严重的危机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援引了一些历史事件（例如美国内战和大萧条）来说明美国有能力抵御逆境。巴菲特年会上的 PPT 引用前白宫总管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的话：“千万不要白白浪费一次严重的危机”。

　　巴菲特：大萧条也有“好处”

　　1929 年，美股在大萧条期间崩溃。当时，汽车工业、家用电器、飞机等现代化行业可谓蓄势待发，但道指在很短时间内下跌 48%。当年，巴菲特父亲 26 岁，在本地银行做证券买卖，有一个股票跌了 40%，他觉得无法面对自己客户，他就自己开始“居家隔离”，这期间巴菲特出生。他出生时 1000 元市值股票不到 2 年之内，市值缩水至 170 元。

　　但大萧条也有“好处”：催生了联邦存款保险公司，能很好地解决银行破产、居民持续流失的问题，这是大萧条后出现的最好事物，提供了很好的保障。还要看到， 二次大战之后，美国接受了凯恩斯主义，接受了赤字产生，比如将 GDP2% 转化为赤字等。

　　巴菲特：没有什么能从根本上阻止美国

　　即使受到新冠肺炎大流行的重创，巴菲特仍对美国经济将复苏持乐观态度。“没有什么能从根本上阻止美国，”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说。“美国奇迹，美国魔力能够战胜一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巴菲特表示，在 2008 年和 2009 年，我们的经济列车脱轨了。从银行的角度来看，路基很脆弱是有原因的。这一次，我们只是拉着火车脱离轨道，把它放在岔线。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相似之处–就一个世界上非常非常好的最重要的国家，最有生产力的国家，庞大人口的国家而言–实际上是让其经济和劳动力靠边。”

　　巴菲特：不要下错赌注，做空美国要小心

　　巴菲特称，美国已经接受过考验，比如大萧条。不要在美国上下错赌注，美国（经济）是相当强壮的。相比于 1789 年的时候，我们现在是一个更好且更富裕的国家。

　　我也不觉得任何人知道，就是这个市场明天会怎么样，下个礼拜怎么样，下个月怎么样，明年怎么样。我是相信美国，我的过往生涯，就是抓住了美国成功的机会。

　　如果说你要打赌做空美国，你就应该非常小心。因为你要在这方面下注的时候要非常注意，因为市场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就是在 1987 年 10 月份，那一天市场就下降了 21%。在“911”之后当时市场关闭了 4 天，然后又开放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巴菲特：长期看股票回报会比国债高投资不是赌博

　　巴菲特表示，人们在失去信心的时候，并未看到股市的潜力。目前美国 30 年期国债收益率只有1%，通胀率只有2%，长期来看，股票的回报会比国债高，会比你将现金藏在床垫下更高。投资不是赌博，是正经八百的投资。

　　我希望每一个人在买股票的时候，都能够有一种思维。就是说你买的并不是股票，而是买到这个公司的一部分。

　　巴菲特：分散投资是比较好的

　　巴菲特表示，分散投资是比较好的，我也是这么做的，取得不错的结果。对许多投资者而言，可以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持有标普 500 指数基金。

　　很多人为了他们根本不需要的建议支付了很多钱。如果你把赌注押在美国身上，并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内保持这种持有，那么你最终所获得的收益会比持有国债更高，或者会比听从那些告诉你该投资什么的人的建议所获得的收益更高。

　　巴菲特：要收购就直接买整个企业

　　巴菲特指出，伯克希尔的工作方式跟其他美国企业是不一样的，我们买的话就是买整个企业，我们常常这么做。现在常常会选择一些了解的业务才进行购买，当然购买的时候都是买全部的产业。不见得我们可以找到好的业务，不见得能够买到觉得非常好的业务，因为他们也不见得是要销售的。

　　如果能够买到部分的股权，我们也可以这么做。比如说6%、7%、8% 百分比的股权，不管到底这中间是合作的关系或者买到股权，我们都是可以接受的。

　　巴菲特：我们一直是保持比较高的现金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表示，伯克希尔公司的一季度运作收益是比以前低得多，某一些业务现在可能在关闭的状况，可能更严重。事实上保险业务，还有铁道公司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来他们的位置，其实都是挺理想的。

　　我们没有什么现金上的允诺。但是现在我们一直是保持很高的现金，包括从“911”之后，那几天市场关闭，我们也是有很多的现金准备。

　　巴菲特：美联储主席可能会载入史册

　　巴菲特称，我一直都把保罗·沃尔克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就多年以来的历任美联储主席而言，他是个特殊的标杆。在我看来，杰罗姆-鲍威尔和现在的整个美联储理事会所处的位置都应该是高于这个标杆的，因为他们在 3 月中旬就采取了行动。

　　现任的美联储主席将来可能也会被载入史册，因为在 3 月中旬就采取了行动，看上去 2008 年、2009 年的教训，他们的回应是非常大的行动。

　　你看一下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他们会定期放出来，所以你们看一下会很有意思，可以看到在过去 6 到 7 个星期的他们的变化非常大。我们不知道这个的后果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确切地知道。

　　巴菲特：4 月份伯克希尔净卖出 60 亿美元股票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表示，伯克希尔一季度买入股票 40 亿美元、抛售股票 21.6 亿、买入债券 17.4 亿美元。4 月份伯克希尔回购了 4.26 亿美元股票，但是同期卖出股票 65.09 亿美元，净卖出 60 亿美元股票。

　　巴菲特：现在买航空股风险更大

　　巴菲特表示，航空业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困难的行业，尤其是在目前的情况之下。现在大家都被告知不要再飞行、不要再旅行。今天所有的业务到底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的趋势，我们还是不知晓的，特别是在所谓的旅游或者航空，以及游船、油轮行业，但是航空公司受到的影响巨大。

　　世界在进行重大的改变，对航空公司来讲也是如此。我现在祝福他们，因为我们也拥有这些航空公司的股票。现在如果再进行购买，风险也是会更大的。

　　巴菲特：美股仍是最好的投资选择，但千万不要借钱买股票

　　巴菲特说道，投资者不该借钱投入股市。押注于美国市场仍是最好的选择，但同时指出鉴于新冠病毒大流行的不确定性，人们不该借钱买入股票：“当像现在这样的大流行发生时，很难对其影响进行考量。正因如此，你们永远都不该借钱来进行投资，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在美国‘大顺风’时借钱投资是不需要理由的，但现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巴菲特：投资航空公司上犯了错误亏本清仓了所有航空股

　　巴菲特确认，伯克希尔哈撒韦已经卖出了美国四大航空公司（美国航空、达美航空、西南航空和美国联合航空）的“全部（股票）持仓”。

　　巴菲特表示，我们买其他航空公司的股票，当时投进去，现在想要拿出来，这是我的错，但是总会有这方面问题的。因为方面有比较低的可能性，但是还是有可能发生，就是发生在航空业里面了，所以我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巴菲特表示，卖这个股票的时候，经常是我们全部的股票，并不是说在一个公司里面还持有一部分还是怎么样，我们要卖就全部卖掉。不是说本来拥有 100% 的话，现在减到只持有 90% 或 80%，我们不要这样做。我们要改变主意的话是要全部卖出的。

　　巴菲特：现在还是买入股票的好时机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表示，现在还是买入股票的好时机，但是要做好长期应对疫情的准备，可能买了还会跌。“现在买入了，也许是对的，但下周一开盘，也可能会下跌，我们无法预测，要做好应对疫情的长期准备。”

　　巴菲特：未进行大规模收购，没看到任何有吸引力的机会

　　巴菲特称，我们没有做任何大规模的收购，是因为我们看不到任何有吸引力的机会可以去做。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会很快发生改变，但也有可能不会改变。

　　阿贝尔：现在是借钱的好时机但伯克希尔不会这么做我们的钱要用在刀刃上

　　阿贝尔表示，现在的时期是借钱的大好时光，不见得每个人都愿意去借钱的，现在对全美国人来说，这个时候是借钱最好的时机。对于伯克希尔来讲，这不见得是我们要做的时机，我们的钱是要用在刀刃上。

　　巴菲特：不看好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

　　巴菲特表示，不看好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疫情对许多行业都有影响，特别怀疑疫情后市场是否需要这么多飞机，不知道波音和空客的未来将如何。

　　巴菲特：疫情将长时间改变生活习惯有些小企业可能不会再开门

　　在股东会上，巴菲特多次强调了疫情对居民生活习惯的改变，这可能会彻底改变某些商业规则，或者让一些行业受到很长时间的影响，“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制造业务可能会裁员，有些小企业可能不会再开门。”面对视频发布会现场台下空荡荡的座位，巴菲特也不禁感慨疫情彻底颠覆了生活，同时他也强调健康和经济是相辅相成的。

　　阿贝尔：不管巴菲特或查理在不在公司投资文化不会有任何的转变

　　阿贝尔称，不管巴菲特或查理在不在，公司投资文化不会有任何的转变，公司管理团队都在努力工作，寻找更多投资机会，以维持原有的强劲动力。“我们有商业上的睿智，能够做经济上的部署以及积极的转变，伯克希尔的经理人都有这个能力。”

　　巴菲特：疫情会导致某些行业进一步衰退比如报纸业和汽车业

　　巴菲特表示，疫情导致某些行业进一步衰退，也许这些行业里面的顾客会有其他的消费习惯，不再使用这些产品了，零售业现在发生了很多变化，这些行业以前就有过问题，现在他们的问题更大。比如说报纸业，我们现在增加了更多报业的投资，而且帮助他们偿还债务。但现在报业，在疫情之前，他们的广告、销售量、发行量都已下降。在疫情之后，加剧了这个情况，情况更为严重。汽车业也是一样，现在对汽车业的影响，这些卖汽车的汽车商也不会在报纸上做广告了。所以，以前这种情况就在发生，现在只是这个情况强化了、严重了。

　　巴菲特：没有理由停止在标普 500 指数基金上的投资

　　有投资者提问，被动投资的好时候过去了，之后将是主动投资的好时光。你怎么看？巴菲特表示，没有理由停止在标普 500 指数基金上的投资。我建议大家买标普 500 指数基金。

　　巴菲特：在判断油价走势上犯了错，市场无法很快走出困境

　　巴菲特称，如果你是西方石油公司或是其他任何一家石油生产公司的股东，那么你就和我一样，在对油价走势的判断上犯了一个错误。不知道未来油价是不是会显著增长。产油企业的未来无法预测。未来会有很多能源业的坏账，这样你可以想象对于能源业股东意味着什么。

　　“（这项投资）在当时的油价之下颇具吸引力，（但）在油价跌至每桶 20 美元时很明显就不行了，到每桶-37 美元时肯定更不行。这就是原油产量将在未来几年时间里下降的原因所在，因为在当前的油价之下，钻探是不划算的。当储存的原油变得太多时，市场没办法很快走出困境。“

　　巴菲特：伯克希尔分拆对股东不利

　　对于伯克希尔是否会分拆的提问，巴菲特回应称，若将伯克希尔分拆，将产生巨大的税收和费用，对股东并不利，目前伯克希尔的架构对于资本的布署亦是非常有利的。

　　巴菲特：如果利率为负，投资者应持有股票

　　巴菲特表示，如果利率降到负区间，投资者应该持有股票，或至少持有“债务以外的其他资产”。

　　巴菲特谈喜诗糖果：不会出售 48 年前的这项投资

　　巴菲特谈到他 1972 年收购的喜诗糖果公司时表示，虽然该公司因新冠肺炎大流行病而面临巨大变化，但这仍然是他钟爱的投资。

　　巴菲特说：“复活节对喜诗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销售期……虽然我们基本上被关闭了。说到底这是一项非常季节性的业务。但我们有很多复活节糖果。我们不会出售它。我们自 1972 年以来就拥有它，我们热爱它，我们将继续热爱它。”

　　巴菲特：持有的伯克希尔股票都会捐出去

　　巴菲特表示，我持有的所有伯克希尔股票将来都会交给慈善，捐献出去，14 年前就做出了这一决定。

　　巴菲特：阿贝尔等将负责伯克希尔未来的资本配置管理

　　当被问及谁会负责伯克希尔未来的资本配置管理时，巴菲特回答称，身为该公司非保险业务副董事长的格里格-阿贝尔（Greg Abel），以及另外两位重要投资高管托德-库姆斯（Todd Combs）和泰德-韦斯切勒（Ted Weschler），将共同负责此项管理。

　　巴菲特说：“查理和我就在他们的周围。我们本身也喜欢资本配置。我们不会主动去任何地方，但在那之前，我们可能会非主动地去一些地方。”

　　巴菲特：贾因是伯克希尔非常重要的人才，我的身体状况很好

　　巴菲特称，阿吉特-贾因(Ajit Jain)并不负责资产配置，在保险业有他的优势。他是伯克希尔非常重要的人才。巴菲特称，查理的身体状况很好，我的身体状况很好。

　　巴菲特：只有在对股东有利时伯克希尔才会回购自己的股票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上回应股票回购的问题表示，回购的价格比它的价值更低时，这是一个合理的回购。只有在对继续持有该公司股票的股东有利时，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才会回购自己的股票。

　　巴菲特：美国的银行系统目前没看到很大问题

　　巴菲特表示，目前来看，银行体系不会发生太大的问题。虽然能源公司或者消费者信贷可能会出现一些状况，但银行体系资本充足，储备很多，所以银行业不是我们主要的担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