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利不相容(熵增是最绝望的定律)

上次我们讲了德布罗意的物质波。这一发现解释了玻尔原子模型中一些不自然的假设,例如,电子具有离散的轨道,电子在这些轨道上不辐射能量。

但玻尔的原子模型始终是经典物理和量子论产生的怪胎,它还有很多疑难杂症,比如电子在原子核外的排列?以及我们之前提到的反常塞曼效应。

这两个问题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泡利的战场。

沃尔夫冈·泡利于1900年4月25日出生在维也纳。对于老一代物理学家来说,00后这一代人将是未来的希望。

他们的成长过程已经沐浴在相对论和量子论的洗礼中,他们的思想不会被经典物理学的条条框框所束缚。所以未来的量子力学会以年轻人为主,老一辈后劲不足,只能给这些年轻人打气。

我们来谈谈保利。

1918年9月,他选择了慕尼黑大学,跟随索末菲攻读博士学位。然而这个时候,泡利已经写了一篇关于广义相对论的论文。在大家眼里,他19岁之前就已经是相对论专家了。

泡利最有价值的要说就是他的人品。当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人们说他嘴苦,当他残忍的时候,他毫不留情,直接在任何人面前指出他的错误,就连爱因斯坦也不例外。你跟保利说了,很可能下一句话他就骂你一顿。于是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神鞭。

泡利批评别人的时候,习惯这样说:你的想法连错都没有。这句话真的很强硬。当玻尔不同意别人的观点时,他比较矜持。他会说,你的想法挺有意思的。

后来,海森堡也学了玻尔的说法。他还喜欢说,你的文章挺有意思的。

虽然泡利的嘴不饶人,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他的老师索末菲。泡利在索末菲面前总是毕恭毕敬,索末菲也很看重他的学生。

从一件事可以看出,索末菲在写德国大百科全书第五卷物理部分的时候,曾经邀请泡利写相对论的部分。泡利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一下子写了几百页。爱因斯坦看了之后觉得泡利对相对论的解释非常深刻,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泡利于1921年获得博士学位。他在博士论文中发现,玻尔-索末菲的原子模型甚至不能准确描述电离的氢分子,更不用说更复杂的原子和分子了。

同年,泡利离开慕尼黑,应波恩之邀,来到哥廷根大学为波恩做了一段时间的助手。但泡利如此豪放,波恩根本管不了,不得不安排女仆每天叫醒泡利给学生上课。

最重要的是保利不喜欢波恩。在研究中,泡利更看重物理直觉,而波恩却总喜欢摆弄那些长长的数学公式。他认为波恩没有物理直觉,所以不同的方式没有共同的原因。

不久,1922年4月,泡利去汉堡大学当助教。6月,他回到哥廷根大学,因为有一个人要在这个地方做演讲。他是玻尔。

演讲当天,索末菲还带了自己的学生来学习,包括海森堡。玻尔在演讲中主要提到了一件事,就是他的核外电子组态的想法,解释了为什么元素周期表中的元素有不同的化学性质,为什么元素周期表中的元素的化学性质呈现周期律。

玻尔说,目前的原子模型有三个量子数,主量子数N、角量子数L和磁量子数ml,分别决定了电子轨道的大小、形状和方向。原子模型变成了三维的壳结构。

电子在原子核外的壳层中围绕原子核运动,每个壳层中的电子数为2、8、18、32,依此类推。

而且这些数组成的电子层都是封闭的电子层,只有封闭壳层之外的电子才会参与化学反应,这就是所谓的价电子。

(当然,在每个壳层中,电子的轨道分为S亚轨道、P亚轨道和D亚轨道。上图给出了每个壳层中电子的填充顺序,但这里我们不需要了解太多。毕竟这不是教科书。)

我们举个例子,看看玻尔是什么意思。例如,惰性气体如氦、氖、氩、氪、氙和氡的原子序数分别为2、10、18、36、54和86。它们之所以是惰性气体,具有相似的化学性质,是因为最外层的电子数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壳层,使原子不愿失去,也

比如氦的电子构型是2,氖是2,8,氩是2,8,8,氪是2,8,18,8,氙是2,8,18,18,8。除了氦,它们最外层的电子都是8,不愿意失去或获得电子。

而惰性气体前面的元素列表正好缺了一个电子,最外层可以形成封闭的壳层。它们是氢和卤族元素:氟、氯、溴、碘和砹,原子序数分别为1、9、17、35、53和87。可以看出,惰性气体正好少了一个电子,所以他们渴望得到一个。

与卤族元素相反,碱金属是锂、钠、钾、铷、铯和钫。它们的原子序数分别是3、11、19、37、55和87。如果你把它们的电子排列一下,你会发现这些元素最外层只有一个电子,所以它们想失去这个电子。

比如碱金属钠,它要失去最外层的电子,非常活泼,遇水就能爆炸。卤素元素氯很渴望得到一个电子,它也很活泼,一战时毒死了几十万人。

两者结合,或者说结合,生出来的儿子肯定更牛,但是却变成了氯化钠。化学性质非常稳定。这就是化学的魔力。二王炸了,一只小绵羊诞生了。

玻尔成功解释了元素的化学性质,随后化学成为一门独立的、逻辑自洽的学科,化学家摆脱了炼金术士的帽子。

在演讲的最后,玻尔邀请泡利到他的研究所,并担任了他一年的助手。泡利欣然同意,1922年秋,泡利去了哥本哈根。

到达基波哈根后,玻尔要求泡利尝试研究反常塞曼效应。在弱磁场下,氢光谱的单谱线会分裂成两条或三条,这就是塞曼效应。索末菲引入磁量子数来解决这个问题。人们很快发现,在强磁场下,氢光谱不会分裂成四或五。这就是反常的塞曼效应。

这个问题困扰泡利很久了。在哥本哈根的一年里,泡利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这让他整天郁郁寡欢。直到1923年9月离开哥本哈根,回到汉堡大学,他仍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1924年,泡利总是有所突破。他觉得为了解决反常的塞曼效应,他必须解释为什么在玻尔的原子模型中,第一层可以容纳2个电子,第二层可以容纳8个电子,第三层可以容纳18个电子,以此类推。为什么不是所有的电子都被挤压到最低能量状态?

只有解决了为什么电子会这样排列,我们才能解释电子在磁场中发生了什么。1924年,泡利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这条线索是剑桥研究生斯托纳10月份在《自然科学》杂志上发表的一篇论文《原子能级的电子分布》。

斯托纳认为,现在的原子有三个量子数。根据这三个量子数,我们可以知道一个电子层存在多少个可能的电子轨道,或者可能的能级。

比如当n等于1时,L只能取0,ml只能取0,那么第一个原子在电子层只有一个能态,即(1,0,0)。当n等于2时,L可以取0和1,ml可以取-1,0和1。

那么在电子的第二层,存在的能态是(2,0,0)(2,1,-1)(2,1,0),(2,1,1)。同样的三楼和四楼也可以这样布置。

斯托纳发现,根据玻尔的说法,每个壳层的电子数是能态的两倍。你看,第一层只有一个能态,但是可以装两个电子,第二层有四个能态,但是可以装八个电子。

也就是说,当电子数是能态数的两倍时,电子的壳层是满的,或者说是封闭的。满足这个数学关系,2n。n是主量子数,每个壳层可以容纳多少电子,可以通过这个简单的公式计算出来。

泡利对此提出了两次质疑。为什么是能量状态数的两倍?他敏锐的物理直觉让泡利觉得应该有一个“二进制”的量子数没有被发现。

这个量子数应该作用于电子本身。只有这样,两个电子才能在同一轨道上。一个原子中的电子数可以增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