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离中山有多远?

可能只有150米。

对于广州南沙区民建村和中山市民众镇新建村来说,它们之间的间隔是一条宽150米的河。行政区划不会成为两村沟通的障碍。两村居民通婚,在中山生活、在广州工作的村民比比皆是。

位于民建村渡口的渡口,成为两村居民来往的重要通道。虽然到达彼岸不到3分钟,但也是名副其实的“跨城通道”,愿意“尝鲜”的徒步者往往愿意来这里体验不一样的感受。

55岁的民建村村民袁舒承包了这艘渡轮17年,一直为两地居民提供轮渡服务。时代的变迁让他意识到,随着汽车的普及和基础设施的完善,轮渡事业迟早会终止。“我们什么时候做不到?我估计要等到深中通道开通了。”他说。

广州中山隔江相望。

由民建、民兴、李玟村组成的南沙区三民岛,以农业为主要收入来源,岛上远离喧嚣,瓜果飘香。三民岛东北的民建村也被大片的香蕉林覆盖,民建渡口隐藏在深绿色的区域。

站在渡口上,隔着一条150米宽的河,可以看到另一个小镇的样子。渡口对面是中山市新建村,也是工业空白村。大多数村民靠养鱼、种菜和耕地为生。

两个村的经济模式和村民的生产方式没有大的区别,但有着紧密的经济联系。比如民建村的一些村民会去新建村打理鱼塘,而新建村的一些居民会去民建村打理菜园。早些年,河岸之间经常有通婚。这一带的居民虽然分属两个地方,但往往是亲戚。

所以无论是生产还是生活,过江都成了刚需。连接广州万顷沙镇和中山市三交镇的李红旗大桥距两村10公里。通过这座桥过河需要时间和精力。从闵村到新建村的轮渡成了一种选择。

2017年1月,李红旗大桥因货船碰撞受损严重,大桥一度关闭维修。民村小渡口人数激增,重要性凸显。此后,轮渡的硬件设备进一步完善,码头通道和顶篷得到改善。

最袖珍的跨城通道

5月7日下午17时,暴雨过后,民建渡口迎来往返小高峰,村民骑着摩托车到渡口过河。在马达的轰鸣声中,一艘只能载10人的船不停地往两边送村民。

梁毅骑着电动车,来到渡口回家。她是中山新建村村民,在民建村做废品回收。她属于那种从南沙嫁到中山的村民。每天骑电动车过河,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根据民建轮渡价目表,成年人乘坐一次需要3元,摩托车、电动车两元,自行车一元。梁阿姨每天的过河费用是10元。

“来回就走这300米,不会有10块钱。我想要一座桥。从中山到广州,看似容易,实则不容易。”梁毅告诉记者,一旦一些年轻人想省钱,他们就自己游泳。这确实是最袖珍的跨城通道。

55岁的民建村村民袁舒(音译)从2002年开始承包这个渡口。为了让更多中山的村民坐船来,他还自掏腰包修了过河的路,去渡口的路程不再泥泞。

渡船能走多远?

袁大爷的老婆和三个孩子都有轮渡的驾照。妈妈累了,女儿开车,姐姐休息,哥哥开车,全家人经营这个渡口。这个家庭本身就有广州中山人交往的特点。袁术的妻子是中山人。

一条百米宽的河,渡船走到对岸只需要两分钟,近海登陆一天比一天没完没了。这个行当没意思,现在更有生存危机。袁大爷说,他每年要给民建村交18万的房租,也就是说每天的摆渡只能赚500多元,但是越来越难了。

政府的监管越来越规范,渡船上都装了摄像头。元叔绝对不会为了超载而冒险。另外,这几天来摆渡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大家都有车了,距离不是问题。”袁舒说。

费里很难找到现代生活的影子。Ferry也代表过去式。两村之间的农业生产是长期维持渡口运转的重要环节,而现在这一环节非常脆弱。袁大爷告诉记者,船民大多是农民,但很多年轻人远离农业。

远离“生产”,渡口在“生活”中体现价值。中山的村民想送东西到广州南沙区,但不想过河,就把东西放在渡口,等对岸的人来取。夜里,广州的乡亲们得知住在中山的老父母突然生病,纷纷乘渡船过河去看父母。

每逢节假日,都是轮渡生意稍好的时候。“中山的人会来广州拜山,我也会去中山拜山。”袁大爷说。

袁大爷的租约还有两年就到期了,他说大概不会再承包了,因为他现在还不起。此外,深中通道已开工建设,南沙区万顷沙将设立交,南沙到中山更方便。

袁大爷和老伴经营轮渡十几年了,轮渡生意帮他们养了三个孩子。当他们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就可以接受摆渡的现状了。“深中通道一旦建成,那时候就不需要轮渡了。”他平静地说。

广州日报全媒体文字记者龙坤

广州日报全媒体摄影记者龙坤

广州日报全媒体编辑:董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