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尼亚的兵种
游侠骑士(Knights Errant)
从降生的那一刻起,王国贵族的每一个子嗣都注定要走上骑士之路。尽管贵族血统保证了他将来在这个骑士精神的国度中的身份,但是一个年轻的贵族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之前得不到任何的尊敬。他们中的一些人凭借忠心耿耿地服侍自己的领主得到了地位,另一些人凭借的则是各贵族家族之间的紧密联系。但在一个渴望履行职责的年轻骑士眼中,唯一真正光荣的方式就是通过在战场之上浴血奋战来考验自己。
游侠骑士经常给人虚张声势的感觉,在对待农民和骑士侍从一类人的时候总是十分自负,傲慢无理。这些年轻的贵族急于证明自己的武艺,并借此获得荣耀和地位。他们总是急切而狂热地想要表现出一种不顾后果的勇猛——因为广大民众普遍崇尚和赞赏这一点。当一位公爵起兵准备发动一次征服战争,游侠骑士们群集在他的帅旗之下,争先恐后地想要在军中斩获荣誉。在战场上他们总是表现得十分鲁莽,因为他们渴望在最白热化的战斗中立下功勋,赢得名望。他们冒失地冲入战阵,把危险抛诸脑后,既渴望建立伟大的功勋,又想光荣地战死沙场。那些年长而老练的骑士很少会劝阻他们,有人把这当做是一种精简臃肿的军队的形式,另一些人把这看做是年轻人在恰当地表达他们的满腔热忱,但没有人会否定这些年轻骑士所选择的命运。那些勇气和技艺得到了充分证明的骑士会继续成长为王国骑士。
王国骑士(Knights of the Realm)
当一个游侠骑士证明了自己符合所在身份的价值,他会被批准成为王国骑士。巴托尼亚贵族中的大部分都是王国骑士,无论是他们的地位还是他们所创立的功绩都得到了广泛的尊敬。在骑士的受勋仪式上,他同时会被授予管辖一块封地的职责——这块封地通常就是几亩土地,一个村庄加上一座堡垒。封地里的民众有义务为骑士服务,耕种他的田地并按时交纳~~税~~赋,同样的,骑士也要向更高的贵族宣誓效忠。
王国骑士受到职责约束要终生保卫他的臣民和领地。作为从小开始训练武艺的贵族,骑士们被期望能够在面对较小的威胁时仅凭一己之力自卫并保护封地。如果情况变得越发严峻,骑士可以选择率领村中的农民一同作战,或者干脆带着平民一起躲在城堡中,直到临近封地的援兵抵达。更重要的是,骑士被要求谨遵骑士荣誉的准则,并遵守巴托尼亚骑士精神的严格教义。但这些之中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响应领主开战的召唤。这时他将会和其他的骑士并肩作战,不再像他在游侠骑士时期习惯的那样战斗,而要像他的职责和地位所要求的那样。对于王国骑士来说没有什么比未能履行职责更令他感到羞耻,因为这被视为背离骑士法则。如果一个骑士不幸如此,他会被剥夺全部的头衔和权力,并被王国放逐,直到他再一次证明自己忠诚的那一天。
远征骑士(Questing Knights)
自大统一者吉勒斯的时代以来,圣杯一直是巴托尼亚骑士精神的终极象征,并被每一个真正的骑士视作最终目标。一个踏上追寻圣杯的远征之路的骑士会放弃自己所有的世俗财产,并切断与封地的一切联系。放下他的长枪,他会任命另一位骑士去履行他之前的管辖并保卫封地的职责,以便踏上远征之路。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数年,骑士的生命中将充斥着磨炼与苦难,不断考验着他的精神,身体,甚至灵魂。一个远征骑士的道路是曲折的,因为他发誓决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两晚,只要活着一天就决不会在追寻圣杯的旅程中屈服。
远征骑士过着孤独的生活,对湖中女神的信仰是他们唯一的陪伴。一路追寻着女神和圣杯的幻象,一个骑士甚至会走过无数的国度和城邦。找寻圣杯的征途没有边界,远征骑士通常远离自己的封地,往往会走出巴托尼亚王国的领土。在追寻的旅程中,骑士努力向女神证明自己,他们一路留下光辉的事迹,杀死肮脏的野兽,挑战强大而令人恐惧的敌人,或在壮阔的战场之上展现勇气。总之,在骑士的脑海中远征永远是最重要的。他们大胆设想有朝一日女神会嘉奖他们的努力,让他们一睹圣杯的真容。很少的远征骑士最终获得了这份荣耀,许多人死在了同强大而恐惧的敌人的决斗之中。其他的人则倾尽了一生也没能找到圣杯的所在,带着对圣杯始终不灭的向往离开了这个世界。
圣杯骑士(Grail Knights)
只有当远征骑士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纯洁,湖中女神的幻像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施以嘉奖,不仅让他们一睹圣杯的真容,更允许他们从圣杯之中呷饮。事实上只有极少数的人得到了从这件巴托尼亚最为神圣的器皿中啜饮的荣耀,并且只有那些真正完美无瑕的骑士能够从圣杯中的圣水给予的试炼中幸存。那些在神秘圣杯中呷饮过的骑士被永久地改变了,他们获得了数倍于常人的漫长生命,甚至许多其它更为神奇的馈赠。从那一刻起,骑士将义无反顾地坚定为女神和圣杯服务,只有死亡才能打破这一承诺。
每一个圣杯骑士都承担起守护女神圣地的使命。这些圣地通常都是很简单的地方——一座废弃的小教堂,一汪湖水,或者一片茂密的树林——但对圣杯骑士来说每一个都神圣不可侵犯。任何堕落的生物胆敢步入圣地都将面对守护者那可怕的怒火,因为圣杯骑士永远不会逃离守护圣地的职责。圣杯骑士会为了对女神毕生的使命而远离贵族的奢侈生活,并且只有在极端需要他们的时候才会离开圣所。尽管公爵中的一些人在完成了远征之后会为了更好地守护圣地而象征性地宣布放弃头衔,通常更多的人会认为保卫好整片领土就是对圣地最好的守护,因此他们会保留头衔和其他的世俗职务。
当一位圣杯骑士旅行经过一个村庄或一座城镇,老百姓会不顾一切地簇拥在他身边,为了分享到女神的赐福,人们会为能够触碰到这位女神的冠军而大打出手。无论是出身低贱的农民还是大权在握的公爵,圣杯骑士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与敬畏。事实上只有狂妄和鲁莽的人才会顶撞圣杯骑士,因为他们的怒火绝对令人恐惧,而且他们说的话都是传达女神的意愿。甚至在王国最为偏僻边远的村庄,人们也在讲述这些世间美德的楷模所留下的传说,传唱他们以女神之名建立的光辉业绩。
对于巴托尼亚的百姓来说,圣杯骑士们都是行走在世间的圣人,在王国各地人们虔诚地歌颂他们的威名,在他们周围的人们甚至会对他们顶礼膜拜。他们不知疲倦,毫无恐惧,不畏艰险并且从来不会丧失信心,他们的言语和行动都将被永世铭记。比如:直到这位可敬的骑士死后的数个世纪,许多人仍在谈论布莱斯卡德的里奎尔德如何从双眼中射出可怕的强光杀死了女神的敌人,另有人则在议论那些保护所有圣杯骑士免遭伤害的金色光环。在那些最著名的圣杯骑士之中,人们相信康罗涅的劳戴瑞库斯拥有最为纯洁和高贵的内心,他对于所有堕落不洁的生物来说就像一段诅咒,只需轻轻触碰就能终结他们的生命。
战争朝圣者与圣杯骑士遗骨(Battle Pilgrims and the Grail Reliquae)
无论圣杯骑士们走到哪里,他们身后都会尾随着许多狂热的崇拜者,这些人生命中只有一个追求,就是要沐浴在这些伟大的骑士们散发出来的光辉之中。被近乎痴迷的崇拜驱使着,朝圣者们沿路收集圣杯骑士们扔掉的几乎所有东西,无论是损坏的铠甲碎片,衣物,甚至是被丢弃的食物。不管狂风暴雨,跋山涉水,这些虔诚的拾荒者带着炽烈的热情追随着他们的偶像,为骑士们的每个行动而狂喜,高声歌颂他们留下的只言片语。尽管骑士们把这些追随者看做苦行僧一样的忠实随从,但他们真心不希望这些自封的使徒们狂热的行为继续。不过这只是骑士们徒劳的愿望,因为他们哪怕最微不足道的言语或手势都会被这些朝圣者揪出来,并被这些人看做承载着重大的含义,在他们虔诚的传说和刺耳的赞歌中代代相传。如果一位圣杯骑士遭遇了极端的不幸在战斗中身亡,他忠诚的追随者们会蜂拥到他的尸体上,取下所有可能承载着女神祝福的物件。
早已为人所知的是,这些极度狂热的农民有时候会把身负重伤的骑士误认为已经阵亡——事实上有传言说一些圣杯骑士最终没能体面地迎接死亡,是因为打扫战场的朝圣者们蜂拥而至不幸挤坏了他们的身躯。对于这些狂热信徒来说,在所有的遗物中,圣杯骑士的遗体就是来自他们最大的赏赐。实际上,许多成队的朝圣者无论走到哪里都用马车装载着遗骸带在身边,车厢中央静静供放着一位逝去的圣杯骑士的尸骨。遗体的外观极其华丽,装饰着许多从王国各地收集来的来自圣杯骑士身上的饰物。朝圣者们将毕生精力奉献在供奉遗骸上,他们会在遗骸面前祈祷,祈求它的赐福,就仿佛向活着的圣杯骑士祈祷一样。
对于朝圣者来说,在他们对湖中女神和她的圣杯骑士们的信仰中,骑士遗骸是最终极的神像——是可以供他们中选出的代表们宣扬教义的移动神龛。这些煽动者从来不缺乏听众,因为每到一座城镇或村庄,人们都会成群结队前来瞻仰,并听他们形象而细致地讲述最新的传奇故事,以及这些英雄般的骑士在无意中立下的功勋。这种集~~会往往最终会丑相毕露,朝圣者们狂热的激情爆发了,演变成当地民~~兵难以应付的暴力行为。这样的暴~·动也总是很短暂,在一位圣杯骑士的命令下很快就会平复下去,而朝圣者们又因此而陷入狂喜,因为他们真正引起了他们偶像的注意。
经常地,在女神会给予保佑和救赎的承诺之下,一些农民会选择加入朝圣者衣衫褴褛的队伍。另一些人则在威胁和恐吓之下加入行列,并被慷慨地给予了机会去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争取女神的救赎。这些罪行有时候是真的,但更常见的情况是由这些急于扩充队伍,并为此而不择手段的狂热传教士们虚构出来的。
步兵团(Men-at-arms)
每年夏至日,平民们成群结队地前往领主的城堡,向大人们介绍他们的儿子,希望这些年轻人能够被训练加入步兵团。对于农民来说,能有一个在骑士的军队中服役的儿子是一项莫大的光荣。一些年轻的农民会被指点用他们平生的时间来达到这个目标,并被鼓励要比那些普通的“下垂”的农民站得更直更高,以大大增加被选中的机会。每个清晨和午后,骑士会检阅这些候选者。到了黄昏时候,其中最强壮同时也最幸运的一些人将被带回城堡,在那里他们将接受基本的训练,并得到带有他们领主徽章的武装。
这些入伍者会因加入队伍而得到一笔奢侈的赏金,不过这些钱很快就会消失无踪,因为新兵需要为他们新的制服和装备付钱,并且甚至还要赠予一些给夏尔雅(Shallya)神庙。他们分到了营房(谷仓里粗糙的稻草褥子)和伙食(稀粥和同样稀薄的炖汤)并且要以忠诚的服役来挣得薪金。在书面上,他们的薪酬十分慷慨,远远超过一个农民在其他方面能够合法挣来的任何报酬,不过这些民兵实际拿到的仅仅是总数里的一小部分——如果他们确实拿到了点什么的话。任何能想像得到的开支都要从薪金里扣除,从他们的食物住宿到每一件装备的丢失和损坏——一些吝啬的领主甚至会为阵亡士兵的每一场葬礼的花销征收费用!
尽管并不十分地强壮和灵巧,步兵们仍为骑士提供了一支用以保卫领地的部队。当骑士接到召唤奔赴战场,他会随身带着许多部队前往,不过始终要留下足够的部队保卫他的城堡,并且如果有需求也要保护当地的村民,一直到他回来。在更多的平静的日子里,士兵们会执行一些日常的任务,守望领地的边界,并在骑士的领土上巡逻。
农民弓箭手(Peasant Bowmen)
当战争的召唤到来,每个能够战斗的农民都必须在巴托尼亚的军队中服役,而每一个在战役之后活下来的农民都能够奖赏一个铜币的承诺也让农民们的入伍变得更加情愿。一些人被迫紧跟在步兵军团的身边服务,补充由伤亡和疾病造成的减员。不过,大部分的农民被雇佣组成长弓手部队,期望用以解决那些不值得转移骑士注意力的次要敌人。虽然骑士们荣誉的信条禁止他们使用任何一种投射武器,当然对于农民们来说可没有这种约束,也不指望他们在这方面懂多少。尽管农民弓箭手的饷钱在大部分的标准下都十分可怜,但跟巴托尼亚的普通民众相比已经的确是很慷慨的薪金了。大多数的农民会鼓励子孙练习弓箭技艺,这样他们或许可以增加家庭收入。
不同于步兵团,农民弓箭手并不从城堡的军械库中得到装备,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装束就奔赴战场。同样,他们的长弓也往往是他们自己的财产,父子之间代代相传(尽管只有富有的家庭能够拥有不只一张长弓),因此品质也参差不齐。为了便于清点人数,在战场上这些长弓手胡乱聚集成分队,向敌人发动一轮又一轮齐射。和步兵们一样,如果让他们自作主张,农民弓箭手也并不十分可靠,但是在骑士严格的注视之下他们的行动也能够令人满意,尽管这并不令人意外。
骑马侍从(Mounted Yeomen)
由于侍从拥有像监狱看守长官和民兵队长这样的特权职位,成为一个侍从是农民能够渴望得到的最高的地位。对于一个步兵来讲这需要多年的专心服役才能得到如此的晋升,并且即便如此也只有在战场上勇敢的表现才能保证他的高攀。尽管农民不可能骑上巴托尼亚领主们的骏马,这些得到宠爱的侍从可以允许骑乘农用马奔赴战场。这样的部队通常在大军之前进行侦查,保证骑士们能够知晓敌人的动向——这是一项危险并且得不到荣誉的任务,因此贵族们认为最适合由农民阶级的人来执行。
所有的步兵都梦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侍从,也许是因为民间的故事讲述侍从在出色服务或勇敢的表现之后被升入骑士阶~~级。而事实是几乎没听说过有农民以这种方式成为贵族——贵族们不想让出身低贱的平民玷污自己的阶~~级。
飞马骑士(Pegasus Knights)
大多数的飞马骑士都来自帕拉翁城周边,紧邻银灰山脉的斜坡,在这里可以找到许多他们高贵的坐骑。他们几乎全部由王国骑士组成,并且只有那些最为富裕和有影响力的骑士可以自豪地说拥有一匹经受过战斗训练的飞马,因为这些生物很难捕获,而且更难驯服。因此,拥有这样的一头野兽是财富和成功的终极象征,不过事实上,对于任何足够幸运得到一头飞马的骑士来说,飞马同样更是一个极为实用的恩赐。
飞马比最非凡的战马都更为强壮和快速,能够轻易用蹄击碎一个成人的头骨,并且可以迅捷地滑过极远的距离。的确,在巴托尼亚的那些更为荒凉且难以到达的地域,对于一匹坐骑来说不会轻易陷入泥沼或被荆棘纠缠是十分实际的优势。而在战场上,小队的飞马骑士会聚集在一起飞快地越过其他部队,寻找能够带来荣誉的战斗。
野战抛石机(Field Trebuchets)
抛石机是巨大的木制结构战争机器,最近引入了巴托尼亚军队。通过一系列杠杆,齿轮和卷曲的机构,抛石机巨大的直臂被拉拽而下进入开火位置,另一端连接着巨型的石质平衡锤。一个巨大的套索连接在抛石机的长臂,能够容纳岩块,石质建筑残骸甚至死掉的牲畜。当抛石机开火的时候,套索给正在移动的长臂增加的额外冲力使得抛石机能够比普通的石弩射程更远,威力更猛。
抛石机是巴托尼亚人在围城战中必须使用的基础装备,这些机器的较小版本有时也会在野外战场上部署。的确,自从国王本人委任建造若干抛石机参加康罗涅保卫战起,这些战争机器变得更为普及。不过,大部分骑士仍然普遍对这些机器表现出鄙夷,并且有几位公爵完全拒绝使用它们。虽然如此,拥有一台抛石机仍是特别富有的象征,因为这些机器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建造,并且每一台都由手工精心制作。在巴托尼亚只有有限数量的工匠拥有建造抛石机的技术,并且领主们都在急切地寻求他们的服务。尽管一个骑士绝对不会如此委身去亲手操作一件抛射武器,更不必说一台战争机器,不过这并不是说他不会勉强看到抛石机的战略价值,并允许自己出身低贱的仆从来使用它们,因为对于农民来说他们无论如何无法理解荣誉的概念!
巴托尼亚的第一台抛石机被认为在里昂那赛北方边界上的小村庄德’阿森建造。据说是个古怪的私生子,一个伴有激烈情绪并陷入幻象的虔诚的年轻人,在仅仅一个夜晚极度兴奋的工作之后建成了这座战争机器,使用的材料也仅仅是从破碎的阿戴哈德二世圣杯礼拜堂以及其他地方搜集来的碎片。在村庄被北方的入侵者袭击的时候,正是这台机器抵挡住了他们的进攻,它抛掷出的巨大的石工建筑砌块击沉了许多掠夺者们的长船。
之后这位年轻人被带去觐见国王。他的设计得到了推广并加以改进。由于拯救了村庄并维持了圣杯礼拜堂的圣洁(虽然礼拜堂现在比之前更加不成样子),这位年轻人得到了一头肥猪加上两顶铜制花冠的奖赏——这比他平生所奢望见到的财富都要多。